啃夜

【忘羡】檀香会

一个恶搞小脑洞，很奇怪！请轻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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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姑苏庙会。
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待得久了，有些憋闷，便拐了蓝忘机去凑热闹。

这些年他们二人虽然时不时云游四方，在姑苏的日子也积少成多，街头巷尾竟是无人不认得他们。

平稳的日子过久了，从前那些骇人听闻的谈资慢慢从席间隐退，取而代之的是各色风月故事，其中他二人为主角的更是屡见不鲜。

为避免像上年一样被人认出后围着问长问短的窘迫，魏无羡和蓝忘机下山前还乔装打扮了一番。蓝忘机着黑衣，戴帷帽，魏无羡则是一袭白衣，贴了胡子。

天色尚早，花灯还没亮起，长街上一个个摊贩却已劳作了半晌。魏无羡一路走一路拿，蓝忘机跟在他身后一边付钱一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塞进乾坤袋里。

而魏无羡的胃口大概也同乾坤袋一样大了，刚吃了一个包子，一块油饼，一碗酒酿汤圆，又买了一串糖葫芦。谁知刚往嘴边一放，却被裹着的糖稀粘住了胡子，胡子虽是假的，那也是实实在在黏在皮肉上的，他一拽，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诶诶诶蓝湛！我胡子粘住了，你快来帮我弄掉！”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喊道。
蓝忘机轻轻扯了扯，发现还挺结实，于是微微皱眉道:“剪掉吧。”
魏无羡道:“别呀，那多难看啊！你把这颗山楂吃了不就好了。”
蓝忘机迟迟未动。
魏无羡道:“这胡子是我剪了自己头发做的，不要嫌弃嘛。”
“不是嫌弃。”蓝忘机看了看周围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掀起帷帽的帘子，抱着他的后颈凑到他嘴边去咬那颗山楂。
帘子在他手边轻轻落下，把二人遮在里面，隔着半透的轻纱，从路人的角度看无疑是在亲吻。

“天啊！”“啊你快看！”“亲了亲了！”
一些女群众压抑也压抑不住的喊声快要淹没了二人，胡子一被拯救，魏无羡就撤开了。
“想什么呢，没亲！”他举举手，“吃个糖葫芦而已！”
几位女子互相掐了掐胳膊，“啊啊啊好甜啊嘴对嘴喂糖葫芦！”
魏无羡扶额叹气，“行吧……看够就散了吧。”

这时，他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衣角，转眼一看，是个明眸善睐的姑娘，见他回头，眨眨眼道:“两位公子要不要这边逛逛？”

魏无羡和蓝忘机跟着她穿过几个小胡同，绕到另一条街上。
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女子，蓝忘机当即就拉着魏无羡向外走，那姑娘又道:“公子别走，看看再说嘛。”

她从旁边一张桌子上拿了一本册子，递到魏无羡手里，魏无羡疑惑地翻了两下，煞是吃惊。
这，这就是一本龙阳春宫啊！
现在这种书都可以随便卖了吗！
而且买这种书的人竟然都是姑娘吗！

蓝忘机小声道:“魏婴？”
魏无羡笑了笑，把书还回去道:“二哥哥，先不急走。”
姑娘道:“可是不喜欢这本？我们还有别的人……”
魏无羡道:“没有不喜欢，不过，等我们先去逛一圈。”

走了几步到另一处，他随意一瞟，看到有一本封面是一个系着抹额的人。
里面的姑娘看到他很有兴趣的样子，连忙抽一本给他，“公子也喜欢他们俩吗！”
魏无羡笑道:“上面画的这个人，难道是蓝家的修士？”
“是啊！他最近可火了！是我最喜欢的小鲜肉了！叫蓝思追！”
“咳咳咳！这是思追啊……哦思追，我知道我知道……”魏无羡摸着胡子道。
蓝忘机道:“胡闹。”

最终，好奇心作祟，魏无羡还是翻开了它，果然里面画的也是两个男子卿卿我我。
看了一会儿，魏无羡在蓝忘机耳边道:“蓝湛你看这里！多有趣啊哈哈哈，抹额捆手啊！熟不熟悉？”
蓝忘机道:“别看了。”

“你看这个人，头上有朱砂，金家人啊！哈哈哈！”魏无羡笑了一会儿，戛然而止。

等等，这个人，该不会是金凌？

“对啊！就是金凌！”姑娘一拍大腿站起来，“怎么样！他俩是不是超配的！”
“呃……配，配。思追真是，出息了啊……”
“这话说的，公子可能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书就是书，不要往真人身上乱代入。”
“行吧，不代入，可是你这画的也不对啊，他们很少单独结伴去夜猎的，一般还有蓝景仪啊？”
“我知道！我做过调查的，这本是个续集了，上一本交代过，蓝景仪生病了，不来。”
“还挺严谨。”
“那是，这本是追凌，你要是不喜欢，还有这些！”她从桌子下面掏出几册摆开，“凌追，仪追，凌仪，仪凌！”
听到“仪凌”的一瞬间，魏无羡眉头一跳，还以为是夷陵老祖的“夷陵”，不过这也让他想起来了。
“请问……有没有夷陵老祖和含光君的画册？”
蓝忘机握着他的手猛地收了收，道:“魏婴，别再胡闹！”
魏无羡嘻嘻笑道:“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这样，一会儿我们买回去，怎么画的就怎么来……”

买了几本少年们的画册，那姑娘热心告诉他们这二位的画册都在最里边，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在外面会影响别人。

往里走走，果然人山人海，魏无羡感叹，没想到我们这么受欢迎啊！

他们挪到一个人比较少的摊子前，眼一扫，各种各样的封面，从人物特征来看，是他们俩没错。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女老板介绍道:“这些都是夷陵老祖叉含光君的画册，可有需要？”
魏无羡问道:“叉？”
“就是上的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蓝忘机已经斩钉截铁道:“不对。”
女老板道:“怎么不对？”
蓝忘机默了片刻，一个字一个字道:“前后顺序不对。”
“哦，你是要含光君叉夷陵老祖的啊，那你去对面啊。”
蓝忘机还是坚持道:“你这不对。”
女老板道:“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你怎么知道就不是这样？你亲口问了？”
“我……”
“确实不对，”魏无羡拦住他，唇角一勾，笑道:“我亲眼见了。”

然后在老板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转向了对面。

在前后不停讨论着的姑娘们的围绕下，排得天都快黑了，才终于站到了长桌前。一长排的画册本本从笔触到装帧无一不精，比之前看到的那些都要高一等。

拿起最近的一本，随手一翻，便是一张迷离着双眼的湿哒哒的脸，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含光君，饶了……饶了奴家吧！
魏无羡差点失手将他扔掉，“这谁画的啊！我，不是，夷陵老祖怎么可能这么说话！”
一位姑娘探了探头道:“哎呀，毕竟我也没见过真人嘛。”
“那你还画他俩？”
“我也是看别人的画册掉到潭底的，那个人就是这么画的。”
“……好吧。”
这边魏无羡还在郁闷，却听蓝忘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好你个蓝湛，学会笑话人了是吧！”

魏无羡又挑出一本合眼缘的，看了看，还不错，是他俩会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唯一不足就是春宫的部分，姿势有些过分了。
“这个姿势不太行吧？”
“什么？”身后急着买画册的姑娘跳了出来，“你竟然敢质疑我檀香夫人的书！”
魏无羡道:“檀香夫人？都夫人了还画这个，她夫君能允许？”
“哈哈哈才不是呢！她笔名檀香，夫人是个敬称，你连这都不懂，第一次来吧？”
“确实，那我也得叫她夫人咯？”
“不许。”蓝忘机冷着脸道，寒意直冲出纱帘。
魏无羡乖乖道:“不叫不叫。”

他继续与那个姑娘道:“可是这个姿势，真的不太行吧？”
“哎呀，你操什么心，他二人都是修仙之人，自然什么姿势都使得。”
魏无羡无奈道:“嗯……使得！”
蓝忘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就回去试。”
“等等，含光君，你不要较这个真啊！”

蓝忘机也挑了一本看了起来，片刻后，像是有些不太高兴。
魏无羡道:“这本又怎么了？”
“你夜猎受伤。”
“哈哈哈受个伤而已，没什么。”
“很严重……”蓝忘机叹了口气，“不会的。”
魏无羡用小腿蹭了蹭蓝忘机的，柔声道:“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受什么严重的伤，这本咱们不要就是了。”

又随便看了几本，魏无羡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大笑，最后，他挑了不喜欢的放在一边，剩下的摞在一起，霸气道:“这些，全要！”

蓝忘机只能默默付账。

回去的路上，看到各色别的图册，魏无羡已颇能淡然处之，然而，有些事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譬如眼前这本，主角是蓝老先生，和……

魏无羡没忍住喊了出来，“家训石？！”

end
我是醒了不是没睡，真的。